哪天被陆薄言知道他居然敢欺上,他估计又要去尼泊尔出一次差了。 就在这时,医馆紧闭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出来:“是陆先生和陆太太吧?我是唐先生的助手。请进来,唐先生已经在等你们了。”
这确实是苏简安的风格,陆薄言满意的扬了扬唇角:“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陆氏这类策划都交给你。” “是。”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笑了笑,“而且很适合我太太。”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忘了买可乐爆米花! 苏亦承随手拿过手机解了锁,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眯了眯眼,洛小夕灿烂的笑脸依然在屏幕上。
这样的苏简安,要他怎么放她走? 陆薄言七点多才踏着城市的华灯回来,经理告诉她苏简安睡了一个下午,房门都不愿意出,他以为苏简安又不舒服了,匆匆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分明只是贪睡而已,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
想到这里苏简安才注意到什么,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登机口居然只有她和陆薄言,而且他们的机票呢!? “赵先生,你从事哪个行业的?”
一觉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昨天的事苏简安抛到了脑后,下楼时她简直元气满满。 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
不得已,她只好拨通了苏亦承的电话,却只听到苏亦承关机的通知。 她不知道陆薄言对她是什么感觉,不确定陆薄言是否喜欢她。
“没呢。”陆薄言说,“一直在后面跟着。” “我不会走的。”苏简安信誓旦旦,“我保证,我不走。我们睡觉好不好?”
沈越川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看了苏简安一眼,哭着脸的接过文件,滚回后座去看了。 ……
他用力地揽住苏简安不盈一握的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怎么会介意你的工作?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的衬衫又长又宽,苏简安觉得挺安全的了,大大方方的推开门出去。
陆薄言眯了眯眼:“上车。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 陆薄言“啪嗒”一声替她系上被她遗忘的安全带,笑得意味不明:“你确定你不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吃醋?嗯?”
“庞太太。”她笑着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
苏简安还想趁机再过一把敲诈的瘾,陆薄言却已经把她拉出了衣帽间:“快去洗澡,我等你。” 苏简安冷冷一笑她刚才在楼上就看出来了,苏媛媛的脚根本没什么伤,她演得那么逼真辛苦,自然是别有目的的。
这答案在陆薄言的意料之中。如果苏简安答应了,他才要怀疑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苏媛媛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脸色变得十分尴尬:“那刚才姐姐给你盛的时候……”她还以为陆薄言是喜欢喝鸭汤的。
她摸了摸鼻尖,讪讪地松开陆薄言的手,假装若无其事。 危险!
车子一开出地下停车库,刺眼的阳光就从车窗涌了进来,苏简安看着路边大方露出纤细的长腿的女孩,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夏天来了。” 苏简安愣了愣:“你想说什么?”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时常听他给她科普,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陆太太,你一定是个行家。” 徐伯不用看陆薄言的脸色都知道他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少夫人,其实少爷和韩小姐……”
七个实验玻璃罐,里面都泡着人体的肺部,苏简安指了指第一个:“抽烟三个月,肺部就会变成这样。第二个是抽了一年的,第三个三年。最后一个,十年烟龄。” “我有分寸。”陆薄言说,“妈,你放心。”
十几分钟后,陆薄言从浴室出来了,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他,鼻血差点流了。 那个被戳破的气球又被重新注入空气,那股危险的气息又重新慢慢在轿厢里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