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的体温不高,却熨烫得她浑身发烫。
但是说出来苏简安大概也无法理解,陆薄言干脆不答,苏简安见他不说话,也噤了声。
如果苏简安眼睁睁看着陆薄言跟她走,就彻底输了。但能怎么样呢?撒娇死缠老公人家好害怕不要走?
大盘鸡,清蒸鱼,西红柿鸡蛋汤,两菜一汤在餐桌上腾腾冒着热气,但是跟豪华精致的餐桌椅比起来,这样的几道菜略显寒酸。
这是陆薄言给她的,代表她结婚了,是陆薄言的妻子……
“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陆薄言已经蓄势待发,哪里还容得人拒绝?
吃醋?好像是。
他就像平常下班回家一样,一身正装,略有些疲惫的出现在家门口。
苏简安不情不愿的走回去:“那你叫我来公司干什么的?”
她才不是很想帮忙怕陆薄言在那边手忙脚乱什么的……
“没有,我也是刚到。”蔡经理笑了笑说,“我先跟你说说到时候酒店的布置,晚一些我们再试菜。”
这时,陆薄言已经离开餐厅了,只留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苏简安看了看他几乎没怎么动的牛排,开始怀疑:真的是回来吃饭的?
她摸了摸鼻尖,讪讪地松开陆薄言的手,假装若无其事。
“我穿着睡衣!”
她近乎哀求的看着陆薄言:“去哪里都可以,我不要呆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