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们相比,苏简安忙得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洛小夕疑惑的“哎?”了一声,“我怎么感觉船才开没多久呢?怎么这么快就返程了?”
苏亦承轻轻勾了勾唇角,沁骨的冷意从他的眸底弥散出来:“怎么,不敢?”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积压的事情终于处理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不那么紧急的,小陈敲门进来,说:“苏总,先下班吧,你都还没吃饭呢。剩下的事情,可以明天再处理。”
不是生理上的不适,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可今天,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怕你坏事。”苏亦承说,“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
苏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上车,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薄言的电话。 来不及生气,她伸出手,探上陆薄言的额头:“这都能听错,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又歪了歪头,“没有啊。”
苏简安歇着也不知道干什么,去磨豆子煮了壶咖啡出来,端到楼上书房问陆薄言要不要喝,他在看文件,直接把他的咖啡杯推到她面前来。 但照片在电子邮件里。再说,就算他能把照片撕毁了,也改变不了小男生搭了苏简安的肩膀这个事实。
苏简安的小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 “这样子不行啊。”沈越川说,“要不今天晚上你们干脆住在这里吧?”
“我知道。” 苏简安曾经吐槽过陆薄言的房间,冰冷刻板,像收拾得规规矩矩的酒店房间。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你收购陈氏……真的是为了我啊?” 陆薄言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像一根牵引线,把所有的事情都牵上了苏简安的脑海。
此刻她的唇比刚才更红更饱满,仰首向着陆薄言又更像是一种邀请,陆薄言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亲了她两下:“接下来想玩什么?不如我们再坐一次摩天轮?” “简安。”
洛小夕粗心大意,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种不足一提的小伤,她忙学业忙打工忙实验也没空管,通常都是留着小水泡自生自灭,反正那么小不会在手上留疤。 男人,真的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吗?哪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她故意挑衅,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她的耳边模模糊糊的响起苏亦承的声音:
她扶着路边的小树下山,但脚上的布鞋并没有防滑功能,她时不时就会滑倒。 “……”怀里的苏简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的话,她和死掉的人几乎没有区别。
苏亦承讶异于洛小夕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旋即手又移到了脸颊上:“洛小夕,你是不是打我了?” “陆先生,”医生小声的提醒这个看起来很自责的男人,“我们要给你太太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谁会想到陆薄言下班后跑来这里准备好饭菜,却没有等到她回来? 他知道这头狮子吃软不吃硬,轻声跟她说:“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顾家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想想我们见面的次数、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
苏简安:“……”还能当朋友吗? 陆薄言承认他有所心动,但他哪会这么容易就败在她手下?
男人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陆薄言想干什么,叫部下取了两套作训服和两双军靴过来。 进了电梯,Candy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洛小夕一圈,“刚刚我还以为你会发脾气。”
明明已经决定让一切回到原点,放她离开,他又在做什么? 靠!这简直就是饱人不知饿人饥。
钱叔知道今天要来接苏简安出院,昨天特地洗了车,见一行人终于从医院出来,立即笑着下车去打开后座的车门。 本来她是想有机会的话帮苏亦承和小夕解释的,但既然他这么鄙视她,不如捣乱好了!
洛小夕底气十足的笑了笑:“谈了恋爱我就是我们老板的嫂子,坦诚了他也不敢勒令我分手!” 虽然还不敢确定苏亦承是不是“他们还有可能”的意思,但她心里的雀跃和欢喜已经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