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了亏心事,怎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哦?
剔透的红色液体装在昂贵晶莹的郁金香杯里,不必装满,四分之一的量就好,摇晃酒杯的时候,看着液体在杯子里转动,酒香慢慢地溢出来钻进呼吸道里,她做出享受的表情,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迷人。
“想事情。”
苏简安看过一个媒体人的一篇文章,她说她最喜欢采访陆薄言,尽管他很少接受采访。
苏简安感激不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陆薄言就在外面。
陆薄言回过头,低声问苏简安:“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迟疑了一秒,还是拿过手机,拨通了陆薄言的电话。
陆薄言叹了口气,掀开苏简安蒙过头的被子:“你现在像一只虾米。”
考虑到中午在追月居吃得有些油腻,苏简安特意把晚餐准备得很清淡,可是一直等到八点多,她都没有等到陆薄言回来。
遇见他的时候,他的父亲刚刚车祸去世。母亲对她说,那位哥哥很难过,你去陪着他好不好?
“有。”陆薄言说,“坐下,陪我吃饭。”
“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苏简安说,“他起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咚”
她确定苏简安不是无理取闹动不动拿出走威胁人的小女孩,这次闹到这样,她觉得事情肯定不小。
“来这里两天,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陆薄言说,“你学过心理学,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简安,你和亦承斗不过我!”苏洪远伪善的脸上终于出现狠戾,他站起来,“亦承不可能压得倒我的苏氏!还有,九年前,是我让你阿姨出现在你妈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