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喂饱她,然后呢?
可是,陆薄言在十六岁那年,已经承受了生命里最大的痛,把一个沉重的任务扛到了自己肩上。
别说还有苏简安和唐玉兰,光是西遇和相宜就可以照顾好念念。
“再坚持坚持。”陆薄言自嘲道,“别忘了,我等了十四年。”
康瑞城突然叫了沐沐一声。
苏简安起身说:“我们上去看看。”
陆薄言洗干净手,抱着苏简安躺下,替她盖上被子。
苏简安眼睛一亮:“起诉康瑞城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如果他因为仇恨,不顾沐沐无辜的事实,那么他和十五年前丧心病狂的康瑞城有什么区别?
听见开门声,苏简安下意识地望向门口,看见陆薄言,脱口问:“搜捕有没有什么进展?”
的确,跟最开始的乖巧听话比起来,念念现在不但活泼了很多,在相宜的影响下,也终于学会用委屈的眼泪来和大人对抗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民众的情绪一天天平复,陆律师和他妻儿的遭遇,慢慢被遗忘,再也没有人提起。
新年小长假结束后,对于陆薄言来说,工作日和周末的区别,仅仅在于工作的地方不同。
唐玉兰隐隐约约觉得不安,问:“薄言,简安,到底什么事啊?”
“不继承我的事业,他也还是我的儿子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要他和我有关系,就会成为别人的目标。我们的对手打他主意的时候,不会想到他只是一个孩子。”
当然,小家伙还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稳,只能扶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