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扔了手巾,赤着脚往苏亦承的车子走去,发现还有上百米的距离,忍不住出声抱怨:“你把车停那么远干嘛?” 按理,离开前应该和宴会的主人打声招呼,于是她径直朝着陆薄言走去。
苏简安感激不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陆薄言就在外面。 哎,这个人怎么跟六月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
“没关系。”苏亦承说,“还有其他事吗?” 苏简安打开袋子一看,是消毒水和创可贴。
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 “我查到一个你肯定很感兴趣的消息!”沈越川说,“那天洛小夕不是说简安有喜欢的人吗?这几年时间里,她接触得最多的男人就是江家的大少爷江少恺!所以,简安喜欢的很有可能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哇”记者惊叹,“陆太太,那你和陆先生是青梅竹马?” “那次有彩虹?”陆薄言却还是毫无印象的样子,“我只记得你哭湿了我的被子和衣服。”
苏亦承冷冷的看着她,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你很忙啊?那……你忙啊,我不打扰你了。”这么说着,却分毫不动。 “你认识我们局长?”苏简安瞪大眼睛。
苏亦承说:“我回家。” “那这样呢?又算什么?”
她还记得老教授说过,房间如何布置基本上已经能彰显出一个人的性格,她想从这里找出受害者成为凶手的杀害目标的原因。 苏简安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唇:“陆薄言,你这次就是耍流氓了!”哪有人这样要利息的啊?有谁这样算利息的!
她又倒回床上,觉得很累,可太痛了,不可能睡得着,只能闭着眼睛休息。 “怎么没有?”苏简安脱口而出,“江少恺就很喜欢吃啊!”
陆薄言好像进来帮她盖好了被子,她还听见他调节室内温度的声音,但是她睁不开眼睛,只是坦然享受他为她做的一切。 “嗡”的一声,苏简安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她瞪大眼睛:“你也在这间房睡?!”
夜色渐深,亚运公园安静下来,路灯熄灭了一半,树影变得暗淡,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 学生时代,苏简安是一只神话一般的学神。
苏简安看了眼陆薄言的背影,撇了撇嘴角:“我才不会让他欺负呢!”她又不是包子,她人称小怪兽好吗! 或是三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精致的酒杯站在一起,笑谈哪支股票哪个公司;或是几个优雅得体的名媛围在一起讨论包包化妆品,说着说着,然后就心照不宣的评论起今天晚上哪位单身男士的衣着举止最为绅士有风度,当男朋友带出去最给自己长面子。
“咦?陆太太”突然,一个记者话锋一转,“您的钻石项链和戒指,是用陆先生四个月前买下的那颗钻石打造的吗?” 幸好,他管她。
那是一双浑浊的写满了凶狠的眼睛,冰冷没有感情,像午夜里渴望鲜血的吸血鬼一样嗜血。 “陈璇璇来警察局了?”
苏简安迎着风凌乱了。 “我叫你哥哥!”
苏简安暗地里着急:“到底谁啊?你的秘书张玫?” “陆、陆薄言……”她猛地坐起来,声音已经彻底清醒了,“你下飞机了啊?”
“心照不宣?”陆薄言危险地逼近苏简安,“你都知道什么?嗯?” 酒店内的宾客越来越多。
陆薄言才没有那么闲。“沈越川已经在处理那个帖子了,你不用担心你的资料会曝光。” 这时,秦魏正好从酒吧里出来,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和苏亦承干架,不看他,径直走向苏简安:“他们把烟给她的时候,我正好不在。知道的话,我不会让她抽的。”
陆薄言咬了咬牙:“闭嘴。” 江少恺笑得若有所指,靠向苏简安:“新婚的前几天,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