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江园大酒店回来后,陆薄言的脸一直是阴的,分分钟风雨大作的样子,老员工都不敢轻易和他打招呼。
自从和他结婚后,哪怕他出差去到大洋彼岸,她也没有试过这么久不见他。
是他的推测出了错,还是他漏掉了什么?
陆薄言一进来就感觉温度不对,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空调出风口的风,蹙起眉,“这是在制暖?”
苏简安知道不管用,但只有撕了这些东西,才能掩饰心里的不安。
唐铭专门叫了家里的佣人带苏简安和萧芸芸上楼,说楼上的洗手间用的人少,也省得等。
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他感到害怕,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
但很快的,她就什么也不能想了。
那一刻,她被强烈的不安攫住,她想哭,想找陆薄言,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可是她不能。
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屏幕上“苏亦承”三个字尤为刺眼,她看了一眼就选择了无视,只是紧握着母亲的手,好像越用力就越能留住母亲。
越想越不甘心,洛小夕愤愤然又补了一句,“我自己会把握尺度,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她关上房门,躺回床上。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细看的话,能看出他这抹笑意里,尽是冷。
苏简安“嗯”了声,关上门坐到马桶上,双手捂着脸,心乱如麻。
“我知道了。”苏简安点点头,“谢谢医生。”
陆薄言拒绝透露细节:“回酒店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