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浴缸里水位上升,但是一个人绝对用不了那么多水! 陆薄言的神色果然僵住,他眯了眯眼:“苏简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亦承mo了mo妹妹的头,离开病房,发现陆薄言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 刚才苏简安欲言又止,是想和他说有人给她送花的事情?最后,她又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苏简安长大,小时候她经常赖床,家里的佣人都拿她没办法,几乎每天都是他拆穿她装睡的把戏,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 他有一段时间抽烟抽得很凶,也是那段时间里,无意间发现苏亦承在戒烟,一见到他首先就一脸痛苦的跟他要烟。
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结婚后的甜蜜、拥抱、接吻和欢笑,统统没有发生过,只是她的一场梦,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 苏亦承从来没有这么想夺人所爱过,而另他吃醋的居然是两台没有生命的电子产品。
后面那一句,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 她起身,想了想,扫了床品一起溜进了浴|室。
她就这么走了。 是因为安心,还是……她在潜意识里就很害怕陆薄言?
“不一样。”苏亦承勾了勾唇角,“他是痴心妄想,我是势在必得。” 不等苏亦承回答,她又自我否定:“不对啊,明明是你那套大公寓装修得比较豪华啊,住起来比我这里舒服不止一倍吧。”
就在这时,洛小夕突然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 “我找到你,把你背下山的。”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坦白。
苏亦承说:“你自己不是有车?” 如果不是他无理跟苏简安吵架,她不会赌气来到这座小镇,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正想着,她搁在枕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陆薄言! 苏亦承略感头疼,洛小夕真的是他见过的……最野蛮的雌性生物。
苏简安的离开,只是让这个家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她却感觉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剥离了,每个角落都变得格外空旷,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不过,陆薄言学的不是金融经济吗?他居然还会这个?
陆薄言蹙了蹙眉:“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那段阴暗的日子里,仇恨在陆薄言的心里剧烈的膨胀,苏简安的出现像一束明媚的阳光。
陆薄言已经猜到苏简安想问什么了,扣住她的手进去:“好。” 人悲伤懊悔到极致,会不想联系任何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没有给苏简安打电话。
她会不会听家里的安排和秦魏结婚? 他们现在不明不白,所以,不能。
最后换衣服的时候,苏简安终于清醒过来,换上陆薄言给她挑的休闲装,做好防晒跟着陆薄言出门。 他只把想把苏简安拴在身边,哪怕她会恨他。
“我把苏亦承的方案泄露给他后,只要碰上他就没好事。”洛小夕按住自己,忍住那种要被掏空的感觉,“以后你醒目点,不要再把你的艺人往火坑里推了。” 只是,怎么可能呢?他喜欢一个已经三年不见的、才十几岁的小丫头?
小小的“嘭”的一声,仿佛震在洛小夕的心上,她想往床角缩,但是不行,不占理的明明就是苏亦承,她害怕什么个球啊! “秦魏,她只把你当朋友。”他不否认自己是在嘲讽秦魏,“她不可能答应和你结婚。”
他穿着质地良好的休闲服,那股从容的绅士气质和这里严重不搭,根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洛小夕胸闷不已:“好个屁!”
苏亦承挂了电话,一阵初秋夜风吹过来,凉意侵入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他已然忘记了刚才的缱绻,只剩下眉头微蹙。 太久没有这样自然入睡了,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亦承一度怀疑自己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