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谁。
“少爷住院了。”
惊叹中,陆薄言的车子停在一幢别墅的门前,他拔了车钥匙:“下车。”
苏简安不走了,走近去打量陆薄言的侧脸,真是帅得人一脸血,她想说看在这个份上原谅他好了,刚想走,手却倏地被他攥住,下一秒,她整个跌坐到陆薄言的腿上,他的手亲昵的环上了她的腰,把她搂紧。
两人的牛排一起端上来,陆薄言没再说什么,吃了几口垫着胃就放下刀叉,把自己的手机留在桌子上:“有事打沈越川电话找我,或者打办公室的电话。”
陆薄言冷冷地看了眼穆司爵:“你想替沈越川去尼泊尔出差?”
“我被贺天明挟持的时候,陆薄言是不是特意从纽约回来的?”苏简安说,“我看到昨天晚上你发给他的短信了。”
七个实验玻璃罐,里面都泡着人体的肺部,苏简安指了指第一个:“抽烟三个月,肺部就会变成这样。第二个是抽了一年的,第三个三年。最后一个,十年烟龄。”
能清晰地感觉到的,只有陆薄言微凉的双唇和他的温热的气息。
正好在走廊的另一端,苏简安走过去敲了敲门,江少恺的声音很快就传出来:“进来。”
雨声掩盖了她的哭声,没一个大人听到上来看她,最后是陆薄言推开了门。
心疼他是有的,但干嘛要承认?
他的唇不像刚才那么凉了,有了温度,和他的舌尖一样火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熔成水。
唐玉兰笑了笑:“那就开始吃饭吧。”
韩若曦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陆薄言的背影。
苏简安十岁对陆薄言暗生情愫,十六岁懵懵懂懂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二十四岁和陆薄言结婚……整整十四年的时间,她深埋这份感情,连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说。